第(2/3)页 孔克昫张了张嘴巴,不对,皇帝从一开始就设个局,等着孔家往里面钻呢! 曹义的奏报,随着大捷一起送入京的。 朱祁钰收到后,不动声色的派人去查,刚好他又收到盖州奏报,声称孔克昫等人入京告状。 所以,朱祁钰张开了大网,等着孔家往里面钻呢。 “来人!把他拖出去,五马分尸!” 朱祁钰目光凶厉:“去西华门前分尸!” “啊?” 孔克昫吓傻了,不停磕头:“陛下饶命,陛下饶命啊!” “朕不想放过你吗?” “你们私自入京,朕并没责怪你们忤逆圣旨的死罪!” “你诬告焦胜三将,朕不断退让,装傻充愣,当做不知情。” “朕这般忍让,在你们眼里,却视为软柿子,朕退,你们进,把朕当成什么?” “再传旨,孔克昫欺君罔上,私.通外敌,满门抄斩!” 朱祁钰凶厉地看着孔克昫:“这回满足了吧?” “陛下不要啊,不要啊……” 孔克昫整个人都吓软了:“老太傅,老太傅,帮忙说说情,说说情啊!” 胡濙却偏过头去。 私.通外敌,引鞑靼兵攻打辽东,这是叛国罪啊。 知不知道,辽东百姓家家都死了人啊! 朝堂想重建辽东,需要二十年的时间啊! 辽东军,死了多少兵卒啊?建制都被打垮了!还要花钱重建! 这一仗,中枢花了多少银子啊! 就因为你们一丁点私心,就将大明置于水火境地! 难道,死了还不活该吗? “不止这些!” “施艽是为国战死!” “是大明的英雄!” “朕岂容你等腌臜货,污蔑朕的英雄!” 朱祁钰厉喝:“他孔克昫五马分尸,都是朕法外开恩!” 整个乾清宫,瑟瑟发抖。 过了片刻。 朱祁钰幽幽道:“传旨,施艽有功于国,在盖州铸施艽雕像,建庙为施艽受万世香火!” “盖州战死将士,皆入庙受香火!” “大宁城、辽宁各城,皆按此例,为我大明将士建庙受香火!” 他要为国家立英雄! 让明人,争相做大明的英雄,这样大明才有希望! “老臣为辽东受难军民,谢陛下天恩!”胡濙叩拜。 朱祁钰则看向孔希塬等人:“知道朕为何对你们十分宽容吗?” “因为,朕对尔等心中有愧。” “朕把你们暂时安置在盖州,导致你们被敌军包围,所以才有愧疚。” “可你们!” “不识好歹。” “一而再,再而三的利用朕的愧疚,逼迫中枢,跟朕讨要功劳。” “甚至,不遵圣旨跑来中枢告御状。” “朕看你们应该去天上,去天帝面前去告状,告朕!” “告朕,把你家迁出了山东!” “告诉天帝,朕有罪!” 朱祁钰怒不可遏。 孔希塬等人吓傻了,匍匐在地,一声不敢发出来。 孔克昫乃孔家辈分最大的人了。 皇帝杀他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 皇帝真的在乎被文人戳脊梁骨吗? 他在乎吗? 孔家剩余五人瑟瑟发抖。 “朕问你们,朕哪点对不起你们了?” “告御状就告御状,为什么非得闹得天下士林皆知?” “导致京中士林沸腾!” “就一个晚上,骂朕的人,俯拾皆是!” “骂朕的诗词,数之不尽!” “为什么?” 朱祁钰目光阴冷:“孔希塬,你告诉朕,朕哪错了?” “晚生有罪,晚生有罪!”孔希塬吓坏了。 “你确实有罪!” “走私铁器,里通外敌,攻打我大明领土,残害我大明百姓!” “罪不容诛!” “去!” “把他,拖出去,也五马分尸!” “把他这一脉,杀光!” 朱祁钰厉吼。 “陛下,这跟我没有关系啊!”孔希塬疯了。 凭什么啊,这是孔家长老院的决定,我又不是长老院的人,我是被挑选出来的死士啊! 等等! 他发现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 皇帝等得就是孔家人叫屈! 孔克昫为什么不断请罪,却不敢说和他无关,宁死也要保住孔家。 因为皇帝压根就不想杀一个人。 而是要不断削弱圣人的权威,把脏水往孔家人身上泼,破了天下读书人的心中神。 他孔希塬说无罪,就得把有罪的人供出来。 皇帝,等的就是这份供状! “说!是谁做的?”朱祁钰问。 孔希塬吞了吞口水:“陛下……” “朕不听废话,你再说一个字的废话,朕就把你也五马分尸!把你这一脉,统统杀光!” 朱祁钰眸光凌厉:“包括你嫁出去的女儿、孙女儿,统统都要杀掉!” 孔希塬面露惊恐,但其他几人不断给他使眼色,让他不要说。 “是长老院,长老院决定的!”孔希塬不想死。 全家都去了辽东了,何必还要和皇帝抗衡呢? 老老实实当个王爵,不香吗? “冯孝,让他签字画押!” 朱祁钰又看向其他四人。 那四个人腿都软了,立刻磕头:“求陛下饶命,吾等愿意出首!” 很快。 一份供状形成。 孔家的长老院名单,都被列举出来。 孔家如何里通外敌,把铁锅送给孛来当见面礼的经过,全都写了出来。 朱祁钰递给胡濙。 胡濙整张脸都是苦的。 皇帝就是拿他当挡箭牌的。 “叛国,理应诛九族!”胡濙跪在地上。 朱祁钰接过名单,交给冯孝:“让李贤去做,统统杀了,人头腌制好了,送到全国各地,一个城门挂一个!” “再晓谕天下!” “所有城门,人头之下,把供状贴上,让天下百姓看看这孔家,到底要干什么!” 孔希塬浑身一抖。 皇帝这是要把孔家人,当成筏子,震慑天下不臣啊。 这时,秦成从外面进来:“皇爷,那些文人拦着,不许奴婢杀人!” “废物!” 朱祁钰目光凌厉:“把禁卫叫来,冯孝,为朕披甲!” “传旨,京中宵禁!” “宋伟、陈韶入宫护驾!” “朕看这些人是要造反了!” 胡濙猛地睁开眼眸:“陛下不可!” 皇帝这是要事件扩大化。 把孔家里通外敌坐实不说,还要敲打天下文人,让他们闭上嘴巴,不该说的不要说。 朱祁钰凌厉的眸光看向他。 “陛下,这些人应该不明所以,请陛下给老臣一点时间……” “朕看他们是目无尊上!” 朱祁钰厉喝:“去,拿朕的圣旨宣人!” “令钟鼓司敲钟,有人造反,入宫勤王!” 朱祁钰回身进入内宫。 这些江南文人,心里没有半点对皇帝的敬重。 今日,朕就让你们知道,这天是谁的! 当宫中钟声响起。 整个京中鸡飞狗跳。 五军都督府立刻行动起来,宫门率先封闭。 九门提督府关闭城门,京中宵禁,并把漠北王府、诸王所等要地看管起来。 养马军和侍卫军入宫。 李瑾继任九门提督之后,养马军总兵便由陈韶继任。 宋杰卸任侍卫军总兵后,由宋伟继任。 朱祁钰一身铠甲,扶刀坐在御辇之上。 侍卫军率先入宫,养马军把西华门围住。 当西华门开启。 侍卫军涌出来,御辇出现在门洞之中。 西华门外,一片肃杀。 所有文人都被兵卒压在地上。 这些文人都被弄懵了,他们只不过阻止太监残忍杀害孔克昫,怎么就被大军压住了呢。 “朕要看看,是谁要造反啊!”朱祁钰森冷的声音传出来。 文人们更懵逼,左顾右盼,谁造反了? “陛下救命啊!”有胆大的文人朝着皇帝呼救。 “孔克昫死了吗?” 朱祁钰当做没听到,问秦成。 “回皇爷,还活着呢!”秦成小心翼翼回禀。 “废物!” 朱祁钰骂了一句:“立刻五马分尸,陈韶呢?你去做!” “微臣遵旨!”陈韶跪在地上领旨。 陈韶是勋臣,和文官本就属于两派的,他又是皇帝忠犬,没那么多顾忌。 秦成被骂了,反而得意洋洋,仿佛得到了夸赞一般。 想想看,他要是把孔克昫杀了,还会有这场大戏吗? 上千文人被压制在地上。 亲眼看见,孔家辈分最高的孔克昫,五肢被套上了马。 孔克昫满嘴污言秽语,先求饶,后大骂,把朱家十八辈祖宗都给骂了。 咔嚓! 场面血腥无比。 最让文人们懵逼的是,那孔家辈分最高的人,竟对皇权没有半分尊敬,竟敢骂皇帝的祖宗! 他们还为这样的人,背负造反的骂名? 值得吗? 就这么一瞬间,所有人都后悔了。 “孔克昫,朕杀了!” “谁不服?” “站出来!” 朱祁钰凌厉的声音传出来。 等了半晌,都没人站出来。 废话,都被压着呢,谁能站起来啊。 “你们不是为孔克昫聚众造反吗?怎么事到临头了,害怕了呢?” 冯孝见皇帝吼了半晌,都没人回应。 立刻提点宋伟、陈韶,挑几个领头的带上来,别让皇帝尴尬。 “陛下,冤枉啊!” 带头的文人叫罗子昂,号称江左第一诗才。 “求陛下宽恕,吾等不过不许阉竖污蔑圣人之后,绝不敢有造反之念啊,陛下!” 罗子昂认为自己十分正义,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。 “这是哪?知道吗?” 朱祁钰自问自答:“这是西华门,是皇宫!” “你们在皇宫外,忤逆朕的圣旨,又聚众騒.乱,不是造反是什么?” “是跟朕开玩笑吗?” “杀了!” 噗! 罗子昂话没说完,脑袋就被剁下去。 这些江南文人,还把皇帝当成以前的软柿子,想写酸诗骂两句就骂两句,想为所欲为就为所欲为。 可一刀下去。 把所有人的梦斩碎了。 “你说!” 朱祁钰又指了一个:“你们聚众西华门外,要干什么?” 那文人愣神。 噗嗤一声,一颗大好头颅,掉在了地上。 朱祁钰又指了一个。 这回把人吓坏了。 “是陛下召集吾等在此的!”那文人立刻道。 “你自称什么?吾?在朕面前,你敢自称吾?”朱祁钰目光凶厉。 噗! 又一颗脑袋落下。 “你该自称什么?”朱祁钰厉喝。 “晚生,该自称晚生!”被带过来四个人,就剩下一个人了。 “晚生,你也配?” 朱祁钰话音方落,又一颗脑袋落下。 带过来四个,全都死了。 冯孝给陈韶使眼色,又带过来四个文人。 这四个人,已经被吓尿裤子。 他们根本就没想到,自己会这么倒霉,被皇帝挑中。 “一群没种的废物,杀了!” 朱祁钰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。 孔希塬等五人,瑟瑟发抖。 他们第一次见到,这才是真的皇帝,视人命如草芥。 他想杀谁,便可杀谁。 这才是真的皇帝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