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大宁城怎么办?” “大帅手上能有多少人?能打过这么多人?” 胡豅小心地看了一眼,约莫超过两万了。 沿路不少逃出大营的鞑靼兵,也都汇聚到了这支队伍来。 “完了!” 于康不怕死,但大宁城不能丢啊。 “要不咱们往其他方向走。” 胡豅瞪他一眼:“你想现在就死?” “大宁城外有火光,是你瞎还是他们瞎?” “走错了方向,咱们这六千来人都得扔在这。” 胡豅也怕了。 “那怎么办?”于康没了办法。 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 胡豅也没招了。 “报!” 于谦被传令惊醒,睁开眼睛:“怎么了?” “回大帅,有大股军队往大宁城方向移动!”传令兵禀报道。 于谦登时清醒了。 “再探!” 大股部队? 鞑靼人要在夜间攻城? 不符合常理啊,难道毛里孩整合了鞑靼军,想打下大宁城来立威? 于谦想不通。 不断又传令兵来报。 他才大概明白了一点。 这支军队步骑混杂,军备不全,打着来大宁吃饭的旗号,不像是攻打大宁城来的,更像是来做客吃饭的。 当于谦得知,打旗的是于康军的时候。 陡然变色。 “这个王八蛋投敌了?”就这么一瞬间,于谦都想把于康碎尸万段。 但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。 于康可能在战场上出现错漏,绝对不可能投敌。 那是怎么回事? 再探发现,胡豅也在军队里,中间有大批明军,都拿着武器,反倒是鞑靼兵拿着武器的不多。 难道是投降? 于谦明白了,肯定是胡豅和于康打着来大宁吃饭的旗号,招降这支军队的。 “是两个能干的小子!”于谦抚须而笑。 但笑容又僵住了。 胡豅派人来报,把鞑靼大营的情况报告过来。 他才知道,这哪是投诚来的。 而是被胡豅诓骗来的鞑靼兵,若用得好就能招降,用不好大宁城就得崩溃。 “这俩王八羔子!” 于谦目瞪口呆。 不过,这也是幸福的烦恼。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兵,偏偏胡豅和于康,把兵送到了他嘴边上,就看他能吃下去多少了。 于谦目光一闪,看向永谢步部六千余人。 加上之前招降的,不足一万人。 说不定真能得到意外惊喜。 “传令,埋锅做饭!” 于谦目光坚定:“就在城门口做,粮食、菜肉给本帅敞开了用,告诉火头军,把香味传到鞑靼大营去!” 能治这群饥肠辘辘的鞑靼兵的,只有香喷喷的饭菜。 好在胡豅率军走得够慢。 还真的有香味传来,越往城池走,香味越浓郁。 饥肠辘辘的鞑靼兵,一个个眼睛亮起来,吞着口水,不自觉的加快脚步。 胡豅可不敢管。 只能顺着鞑靼兵。 “到了大宁城能如何,跟咱俩没关系。”胡豅竟说出这般丧气话。 “不想做霍去病了?”于康讶异。 “让大帅去做吧。” 胡豅退缩了。 带着两万个炸药包回来,大帅不把他处置了都万幸。 一个处置不好,大宁城就崩盘。 只能看于谦收拾烂摊子的能力了。 于康也心有余悸,万一因为这事,导致大宁被破,京师被围,他于家就要臭名远扬了。 距离城池越来越近。 大宁城和之前不一样了,以前有两座瓮城,稳如泰山,现在连内城的大门都摇摇欲坠,随便一个冲锋,就能打破城门。 “饿!饿!” 鞑靼兵两眼通红,眼里只有食物。 他们早晨就没吃饭。 打仗之前本来发放了肉脯,可还没用,就出了事,肉脯又被翁牛特部的兵收走了。 战马袋子里有吃的,但战马也被收走了,后来连兵器也被收走了。 这些都是财富,那些翁牛特部的兵抢夺马匹兵器的时候眼睛都红了,谁不交就杀谁,这些东西被运去翁牛特部了。 一直到这个时辰,一整天都没吃饭了。 又打仗,又被关被打,又走了二十里。 体力都耗光了,却还得不到补充。 此刻闻到了香味,一个个都快发疯了。 若非饿极了,谁愿意走了二十里,跑到敌人眼皮子底下吃饭啊。 行军速度在加快。 胡豅眼珠一转,大吼道:“谁先到谁先吃!后到的就吃不到了!” 他想耗光这支杂兵的体力。 让大帅抓人的时候方便一点。 然后带头先跑。 鞑靼兵跟着奔驰,一个个玩了命似的跑。 跑着跑着,胡豅开始收拢明军延后。 但在敌营里,兵卒勉强听话,看见家了,登时把主将的命令抛之脑后了,玩命似的跑。 最后跟着胡豅、于康压后的只剩下不到四千人。 “大帅会不会拿火炮轰?”于康担心自己部下。 “大帅又不是咱俩,怎么会用这么蠢的办法……” 胡豅瞪他一眼。 但是,话音未落,火炮声振聋发聩。 冲在最前面的人被火炮轰飞了。 轰!轰!轰! 火炮声地动山摇。 “我是明军啊!不要开炮啊!”跑在最前面的明军,也被火炮轰飞。 眼睛里充满了不甘。 本来为了吃饭,发疯的鞑靼兵,却在大炮轰落的一刻,直接崩溃。 与此同时。 大宁城外传来急切的马蹄声。 塔尔奋勇当先,弯刀斩落,收割一个又一个鞑靼人。 “投降吃饭!投降吃饭!” “跪下不杀,投降吃饭!” 永谢步部的六千余人不停嘶吼。 跪下不杀,投降吃饭。 多么熟悉的口音啊。 本就不成建制的鞑靼兵彻底崩溃。 大批鞑靼兵跪在地上,求饶。 想在后面压阵的胡豅和于康彻底傻眼,这才是化胡为己用的手段。 把鞑靼兵杀怕了。 他们才会甘心当狗。 直到传来于谦的令信,才停止杀戮。 开始接收俘虏。 让胡豅和于康目瞪口呆的是,做事的是鞑靼人,不是汉人。 而于谦,就坐在城门口指挥。 这才是当代霍去病。 胡豅迫不及待想看到于谦的风采。 “标下胡豅、于康拜见大帅!”胡豅和于康跪下行礼。 可是,迎来的却不是夸赞。 “于康,你可知罪!”于谦目眦尽裂。 于康才想起来,他没按计划行事。 “你还有脸回来?” 于康死死盯着他,眼睛血红一片:“若非你,战果岂能这般小?” “怎么可能损失这么大?” “本帅问你,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?” “莫非你仗着是我于谦的儿子,就能为所欲为了吗?” “来人!” “斩了他!” 于谦爆喝。 城门之下,一片惊呼。 胡豅都傻了,于康虽然不是于谦的亲儿子,但是他一手养大的,竟然要杀了? 于谦从不开玩笑,更不会做戏。 他只要说杀,就是真杀。 “求大帅恕罪!” 胡豅挡住于康,不停磕头:“请大帅看在于康功绩份上,饶他死罪!” “不饶!” 于谦声音坚定:“就因为他是我于谦的儿子,不听命令,就该死!” “于康,你服不服?” 于康整个人都傻了,他兴高采烈的回来领功。 却没想到,会是这样一个结果。 他的确没按照计划行事,但他那是因为猜到了于谦的真正目的,所以就临时起意,从侧翼突围。 “标下,服!”于康一叩到底。 他没有怨言,也不敢有怨言。 于谦在他心中永远是最高大的那个男人,他一个人如托塔天王一般,撑起来大明。 “那就杀!” 于谦见顾荣不动,直接抽出顾荣的刀,冲过来亲自杀。 “大帅且慢!” 胡豅以身挡住于康:“于康有罪,请大帅禀明陛下,请陛下杀他!” “如今正是战时,鞑靼尚未归附,求大帅不要节外生枝,以战局为重,切莫耽搁战机!” 这番话说进于谦心坎儿里了。 于谦慢慢垂下刀:“来人,将于康看押起来,战后处斩!” 胡豅松了口气,却听到不禀明陛下,直接就杀。 于谦是担心,陛下宽宥于康。 偏偏于康一句话不说。 只是这样跪着,引颈就戮。 这蠢材。 胡豅只能写密奏,请圣旨阻止于谦。 他之所以维护于康。 一方面是同袍之情,另一方面他觉得于康做的没错。 于康确实没按照计划执行命令。 但事急从权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战场上不可能按照计划纹丝合缝的,总会出现意外。 所以于康罪不至死。 “胡豅,你带这些人回来,有大功!” 待于康被押下去,于谦脸上的怒容瓦解,亲手把胡豅扶起来:“本帅会禀明陛下,论功行赏。” “谢大帅。” 胡豅小声问:“大帅真能化胡为己用?” 于谦倏地笑了。 看来这小子也想化胡为己用,结果玩崩了,还得让他来收拾烂摊子。 “恩威并施,自然能为己用。” 正说着。 塔尔过来报告战果,收降了一万两千人。 听到这个数字,把胡豅吓了一跳。 他带来两万多人,估计在两万二到两万三之间。 竟然杀了一万来人,才开始收拢降卒? 于谦是真够狠的。 这场血腥屠戮,肯定把胡豅带来的鞑靼军给杀怕了,同时,也给永谢步部上一课。 背叛大明,也是这个下场。 一场杀戮,教会两方做人的道理。 于谦不止高明,更是心狠手辣。 他表情淡淡:“胡豅,你去收拢你的人,然后从这些降兵中挑人,补齐一万人,你做总兵!” “不论胡汉。”于谦特意加了一句。 胡豅明白这句话的深意。 想用胡人,就得把胡人看成是自己人。 起码要把姿态做出来,再到战场上偷偷消耗掉,达到一个黄金比例,让蒙人再也翻不起风浪来。 “大帅……”他想为于康求情。 但于谦根本不看他:“顾荣,以你的亲兵为架构,你去挑五千人,你也做总兵!” “塔尔,你做的不错,本帅也允许你从降兵中补足一万人,你也做大明的总兵!” 塔尔明显懵逼。 于谦就这般信任他吗? 去年一阳的时候,作者实在太严重了!解封就得上了,第一波得上的,前几天不严重,就是普通发烧,我还说:就这?也没当回事,就正常洗头发,因为十一月,东北是冬天嘛,洗完头发也没吹,擦擦就刷牙收拾,结果晚上就发烧到四十度,发烧还没事,我出鼻血,血止不住,只要出就止不住,出一次,能用半包纸,出得太吓人了,还流鼻涕打喷嚏,打个喷嚏就流鼻血,流了就止不住,实在太严重了,天天发烧到四十度,人都烧废了,还没药,去诊所打了一天针,九个吊瓶,用途不大。打完针回来就吐了,吐的都是血,感觉人都快死了。大概发烧了四到五天吧,家里实在没办法了,市面上能买的药都不管用啊,最后我爸跟别人借了一片布洛芬,才不烧。但还是出鼻血,我就自己查药,喝了中药才好。拖拖拉拉十几天才好,后遗症老大了,我大概养了四十天,才算彻底好,但记性越来越差,身上哪里都不得劲。后来把我都吓坏了,过年我都不出屋,就今年出去的次数也寥寥无几,实在太严重了,差点就死了,唉。 (本章完)